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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middot杰斐逊与海盗美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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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0/7/10 9: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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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托马斯·杰斐逊与海盗:美国海权的崛起作者:(美)布莱恩·吉米德;(美)唐·耶格著译者:李鹏飞序言猝不及防假想你的战友或同胞身处阿尔及利亚国家监狱或该死的卡斯蒂利亚,有三分之二会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们曾经是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公民,可现在却是阿尔及尔最悲惨的奴隶。——理查德·奥布莱恩日记年月9日在葡萄牙沿海,一艘船正快速接近“多芬号”,可是理查德·奥布莱恩船长却丝毫没有感到惊慌。这是年7月的一天,风和日丽,对一艘美国商船来说,友好船只的靠拢应该不足为奇。或许它只是一艘同行商船,需要询问信息或者寻求帮助,或许那艘船的船长想要警告他附近会有海盗出现。等到奥布莱恩意识到那艘船的敌意时,却为时已晚。面对装备十四门大炮的阿尔及利亚海盗船,美国商船显得是那么弱小无助。嘴叼匕首的突袭队员蜂拥而至,游向“多芬号”的两侧。阿尔及利亚海盗的数量大大超过美国水手,很快便拿下了商船,并宣布所有物资全部归属于他们的国家领袖——阿尔及尔总督。海盗无情地将奥布莱恩及其手下的鞋子、帽子和头巾夺去,让他们在返航北非海岸的二十天里赤裸裸地曝晒于阳光之下。抵达阿尔及尔之后,这些美国俘虏被游街示众,受围观者嘲讽。海盗向每名水手发放了一身粗陋不堪的当地服饰和两条毯子。无论水手们被囚禁几个星期还是五十载,这些衣物都是他们在整个囚禁期内唯一能够使用的生活用品。他们被囚禁在围栏之中,以石为床,仰望夜空,炽热的恒星灼烧着双眼,那滋味就像眼睛失去了眼睑,从此永不瞑目。每天晚上,囚营里都要进行一次点名,任何没能及时答到的囚犯都要被绑在柱上,并在次日清晨迎接一顿狠狠的鞭打。从星期六到下个星期四,“多芬号”的全体船员都要戴着沉重的铁链,与另一艘被俘的“玛丽亚号”的船员一起在山上碎石。星期五是穆斯林的聚礼日,基督教奴隶被迫推着载有大量碎石和泥土的拖车行走两英里,到码头后再将其卸入海中,堆成防波堤。他们在太阳升起之前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或许只有此时的黑暗才让他们感受到一丝丝凉意,如此夙兴夜寐,靡有朝矣。从早餐到午饭,囚犯的伙食只有发霉的面包,还有一碗醋供大伙儿食用,不过碰到好日子,还能得到一些磨碎的橄榄。在囚营里,水是唯一让人觉得慷慨的生活用品。作为船长,奥布莱恩的待遇能稍微好些,不过,他十分担心他的手下会因饥饿而死。奥布莱恩抵达阿尔及尔两周后便给美国驻法大使托马斯·杰斐逊写信[],信中提到“我们经历的苦难实在难以言状,超乎您的想象”。这些苦难只会越品越苦。“玛丽亚号”和“多芬号”的一些俘虏因为黄热病、劳累过度和曝晒相继死去,但从另一面想,他们算是解脱了。剩下的俘虏想要出狱只有三种选择:皈依伊斯兰教、逃跑或者等待祖国的拯救。然而,只有少数俘虏能被赎回,大部分俘虏只能陪着他们那薄薄的毯子慢慢老去,年复一年地期盼着遥不可及的自由,就连理查德·奥布莱恩也做了十年的奴隶。美国还未选出它的第一位总统,便早早树立了首个劲敌。[]理查德·奥布莱恩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8月4日。第一章流落异邦美国各州想要与地中海自由贸易几乎没有可能……美国人不能保护自己,因为他们的海军是装不出来的。——约翰·贝克·霍洛伊德,希费德勋爵《美国商业观察》,年年,也就是理查德·奥布莱恩被海盗抓获的同一年,托马斯·杰斐逊深深地体会到,所有政治事务,即便是大西洋两岸的政治事务,也都事关诸己。托马斯·杰斐逊是一名鳏夫。78年9月,妻子的离世让他心如刀割,唯一稍感欣慰的是十岁的女儿玛莎依然陪伴在旁。为了逃避萦绕心头的悲痛,他和女儿总是选择在大农场散步。杰斐逊接受美国驻法大使这一职位,也是因为这是一次让他摆脱悲伤、走出阴影的机会。年夏天,托马斯·杰斐逊与玛莎乘船抵达欧洲。他安排女儿在巴黎的一所修道院学校上学,因为那里的学生大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他也可以定期去看望女儿。玛莎的两个妹妹,六岁的玛丽和刚蹒跚学步的露西·伊丽莎白,却因年龄太小而未能与他一起漂洋过海。杰斐逊将她们托付给妻子的半同胞姐妹艾普斯照顾。亲子分离本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但让杰斐逊更为痛心的则是,来到巴黎几个月之后,艾普斯寄信称“百日咳”夺走了他两岁女儿露西的生命。[]悲伤又一次狠狠地打击了杰斐逊,他是多么渴望与“鹦鹉波莉”[]团聚,于是他给活泼、健谈的女儿玛丽写信,希望她能来巴黎一起生活。他写信说,父亲和姐姐“不能没有你”,问她是否同意乘船来他们身边。他向女儿许诺,到了法国,她可以“学习大键琴、绘画、跳舞、读书还有说法语。”[]“我多么渴望见到你,希望你……好好的”,七岁的女儿回信说。但她补充说,不管有没有大键琴她都不希望前往。“我不想去法国,”她清楚地表明,“我宁愿陪着艾普斯姨妈。”[3]但杰斐逊执意要让女儿来法国,并且着手安排女儿的行程。他已经失去了家人两次,所以他不想再失去波莉,要尽最大可能来确保女儿旅途的万无一失。他要求女儿的姨夫弗朗西斯·艾普斯为波莉选择一艘可靠的客船。“客船不应是第一次航行大西洋,”杰斐逊说,“船的年龄不能超过四年或者五年。”[4]他担心冬天会遭遇暴风雪天气,于是坚持让女儿在温暖的季节前往。提到旅行时的监护人,杰斐逊建议,“波莉应该随品行端正的女士从美国来到法国,或者……一位细心的绅士。”[5]然而,让杰斐逊最担心的不是可怕的天气或船只漏水,而是来自北非海盗的威胁,那是一个被称为巴巴里海岸(BarbaryCoast)的地方的海盗。对于那些常常接近该地区的船只来说,“多芬号”和“玛利亚号”的命运已是屡见不鲜。巴巴里海岸属于干旱贫瘠的撒哈拉沙漠,划分为四个国家,自西向东分别是北非国家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和的黎波里,它们都臣服于奥斯曼帝国(即土耳其)的统治。几个世纪以来,巴巴里海岸的伊斯兰国家一直垂涎外国商船,并在地中海、非洲西北海岸以及伊比利亚半岛等国际水域攻击过往船只。即使像法国和大不列颠这样的海军强国也未能幸免,他们不得不每年向巴巴里首领缴纳“贡品”,由他们去说服海盗放弃掠夺上贡国家的商船。然而贡品的价格经常会发生改变,如果一些国家不能够满足贪婪海盗的勒索要求,他们的船只就难以安全航行。对于异常理性的杰斐逊来说,无法无天的海盗会严重危害到他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庭。他知道,绝不能让奥布莱恩的遭遇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演。正如他写给姐夫弗朗西斯·艾普斯的信中所述:“对这件事情的担忧让我谨小慎微……我们已经有两艘船在阿尔及利亚被扣留了,至今已有二十名公民沦为奴隶。”“玛丽亚号”和“多芬号船员”的困境一直在杰斐逊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遭受的地狱般的监禁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谁能料想到……一个孩子的命运?我总是在担忧被海盗俘获的可能,”杰斐逊写道,“是否已经与阿尔及利亚人达成和平,这一定要听见我亲口说才行,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的信息,一定要她乘坐法国或者英国的船;因为这些船只已经给巴巴里人上贡,比较安全。”[6]他知道这两个国家已经缴纳了高昂的年贡,以此换来船只的通行安全。作为一名父亲,他从骨子里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全。作为一名大使和美国人,让杰斐逊义愤填膺的是,一个自由国家的公民在出海航行时竟然会遭受此番恐惧与不公。公使之晤一晃数月过去,年3月,杰斐逊前往伦敦会见好友约翰·亚当斯。他们希望能够共同解决当前美国利益面临的新威胁。此时的亚当斯已年过半百,大腹便便,丰颐重颌。他欣然欢迎杰斐逊来伦敦的家做客,两人寒暄之后便在宽敞的客厅里就坐。公寓是亚当斯租用的,俯瞰窗外,格罗夫纳广场绿树成荫。亚当斯是美国首任驻英国公使。杰斐逊则是美国驻路易十六法国政府的公使,他从巴黎一路奔波六日才抵达英国,途经寒风凛冽的天气。对于亚当斯和他的妻子阿比盖尔来说,故人犹在容颜改,杰斐逊往日的满头金发已渐渐染白。一位是矮矮胖胖的新英格兰人,一位是四十二岁高挑瘦削的弗吉尼亚人,他们不仅拥有不同的血统,在未来的岁月里,也时常持有政见不一的观点。与他们遇到的大多数欧洲外交官不同,亚当斯和杰斐逊并非出生于豪门贵族,懂得外交礼仪。亚当斯是一名粗鲁彪悍的律师,出生于波士顿南部的自耕农家庭,一贯放荡不羁的态度让他远近闻名。杰斐逊举止绅士得体,因为他在巴黎学到了国际化的交往方式,但他天生却是一位乡村男孩,他在弗吉尼亚州中部的夏洛茨维尔小镇附近继承了大片农场。两人都是国际谈判游戏中的新手,而祖国需要他们尽快成长起来。年美英签署巴黎合约,战争宣告结束,美国的法律地位从此在世界各国和领导人眼中焕然一新。然而,失去了英国的保护,这个羽翼未丰的新兴国家发现其国际地位还很卑微。亚当斯致英国政府的信函无人回复,而杰斐逊在尝试与法国和西班牙洽谈贸易条约的进程上也毫无起色。现在,一个更大的国际威胁却悄然滋生。于是,亚当斯从巴黎请来杰斐逊,共同商议应对北非“海盗国”带来的危险。过去,殖民地船舶享受英国国旗提供的保护,可是由于美国船只不再携带英国护照,英国海军对海盗开始坐视不管。法国与美国只是对英作战时期的盟友,现在战争结束法国也不再保护美国。美国人在国外只能孤军奋战,尤其是在国际水域。那时美国尚未拥有自己的海军,船只的保险费用暴涨,甚至超过欧洲船只的二十倍。[7]高额的保险费用让航海业不堪重负,但是美国经济也无法承受结束公海贸易带来的损失;独立革命需要依靠外债,而偿还这些债务则依赖于源源不断的国际贸易。美国与南欧的贸易是国家经济的重要命脉,贸易船只必须驶入地中海,但是这恰好途经巴巴里海盗的势力范围。根据杰斐逊计算,新英格兰地区最重要的鳕鱼干出口的四分之一将流入地中海市场,而国家六分之一的粮食出口也被运往地中海地区。大米和木材同样是重要的出口产品,同时,商船为一千多名海员提供了就业机会。约翰·亚当斯认为,贸易和就业对于不断增长的美国经济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能够解决巴巴里地区的外交问题,相关经济会成倍的增长。最初,美国政府已同意向北非国家支付保护费。但由于保护费水涨船高,面对数十万美元的巨款,美国国库能负担起的只有象征性的寥寥几笔而已。在那时,一名美国人的身价并非百万美金,就连杰斐逊先生在蒙蒂塞洛的庄园也最多值美金。由此可见,支付如此巨额的保护费确实让人难以置信。然而,如果不能足额付款满足巴巴里国家的要求,美国只能被迫让其商船航行于风险之中。“玛丽亚”和“多芬号”的船员便要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天,亚当斯和杰斐逊为“玛丽亚”和“多芬号”的命运忧心忡忡。自去年7月阿尔及尔的海盗掠夺船只和货物已近一年的时间,而阿尔及尔的统治者明确表明了他的条件:除非支付那些天价赎金,否则美国俘虏就要沦为他的奴隶。他们十分同情被俘同胞,然而杰斐逊和亚当斯深知新成立的国家经不起新的战争或欠下新的债务。他们知道,让美国商船远离巴巴里海岸带来的损失将会大大超过解决问题所需的资金。重担落在了这两位公使的肩上,正如杰斐逊向一位朋友吐露,这感觉“完全是在愤慨与无奈之间”[8]。然而,杰斐逊和亚当斯绝不能在危险面前丧失勇气。彼时,不仅美国家庭和经济遭受到了威胁,而且流言四起,传言海盗抓获了一艘载有前任驻法公使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船只。(一名记者在写给富兰克林的信中提到,“我们正苦苦等待您的回信。报纸上关于您的消息让我们万分焦虑,因为有些人声称您已被阿尔及尔人带走,另一些人则佯称您在摩洛哥,正忍气吞声,遭受奴役。”[9])让大家欣慰的是,这则消息后来证明是假的,只是巴巴里海盗制造的恐慌,但它却让人心有余悸。约翰·亚当斯和托马斯·杰斐逊坐在伦敦的公寓里,讨论着任何可能打破僵局的谈判方式。亚当斯认为与巴巴里的统治者协商是有希望的,于是两位公使着手商议万全之策。“钱乃神也;穆罕默德,其先知也”几个星期前,亚当斯悄悄访问了巴巴里地区的黎波里大使,当时大使刚刚抵达伦敦。让亚当斯惊喜的是,满脸胡须的西迪·哈吉·阿布杜拉曼对他的访问表示热烈欢迎。两个仆人侍奉在一旁,他们坐在温暖的火炉前,用六英尺长的水烟管抽烟,烟管的长度都能赶得上“一根拐杖”。亚当斯立即给杰斐逊写信:“好久没有抽过这种烟,这场面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两个大烟鬼凑到一块吞云吐雾……直到咖啡端了上来。”[0]亚当斯给的黎波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他如此专业的使用土耳其烟具,一名侍从称赞说:"Monsieur,vousêtesunTurk!"("先生,您是土耳其人!”)[]这是对亚当斯先生的高度赞美。两日后,阿布杜拉曼回访亚当斯,亚当斯断定他新结识的这位外交朋友“仁慈又英明”,美国可以与他做生意。[]他相信阿布杜拉曼有可能会促成美国和其他巴巴里国家的谈判,让美国商船不再遭受掠夺。现在亚当斯重新回到了他的朋友和同事身边,他与杰斐逊一起分享计划,邀请他参加会谈。三月的一天,狂风怒号,亚当斯、杰斐逊和阿布杜拉曼在的黎波里大使的家中会晤。由于的黎波里大使只会说少量英语,于是夹杂着法语和意大利语的会晤开始了。讨论进行得十分诚恳,这让亚当斯和杰斐逊看到了转机。然而,当话题转移到贡金的问题时,希望的泡沫很快被打破了。杰斐逊研究过欧洲缴纳贡品的数额,包括丹麦、瑞典、葡萄牙,所以他知道市场行情。然而,阿布杜拉曼索要的黄金数量远远超过了美国的预期:与的黎波里达成永久和平需要花费约3万英国几尼,约合万美元,这还不包括阿布杜拉曼0%的酬金。这些数额只能换来与巴巴里一个国家的和平。买通突尼斯将再次耗资3万金币,更何况摩洛哥、阿尔及利亚这样的大国,他们是四个国家中实力最强的两个。国会节衣缩食攒下8万美元原本想要换来全面和平,而面对巴巴里国家的贪婪,这些资金充其量也就是一笔预付款。[3]亚当斯想要简单解决问题的想法彻底成为了泡影,不过他没有终止谈判。他深知国家的财务问题,开始明白奥布莱恩后来对海盗的这一评价:“钱乃神也;穆罕默德,其先知也。”[4]贪婪本身不能诠释索取的疯狂和残忍。面对令人不满的回复,一向直言不讳的亚当斯要求对方给出一个更好的解释。他尽量保持最好的外交姿态——不管他们如何焦虑,美国大使们也没有一跃而起,大步扬长而去。亚当斯质问,巴巴里国家如何解释“对那些没有侵犯过他们的国家开战”。回答只不过让人更加心冷齿寒。阿布杜拉曼根据他的圣书《古兰经》解释说:“所有不承认预言的国家都是罪人,对他们掠夺和奴役天经地义,是我们神圣的职责。”基督教水手们一向简单而朴实,他们崇尚公平竞争。杰斐逊试图理清阿布杜拉曼的一席之言。他熟悉穆斯林的圣书。二十年前,杰斐逊在威廉斯堡读法律专业,曾经买过一本《古兰经》的抄本,但觉得该书的观念过分异域晦涩,所以将它与希腊和罗马神话丢在了书架上。这个谈话让他感到更加困惑。该书作者认为所有人“都被造物主赋予了不可剥夺的权利”,如果他知道阿布杜拉曼将此作为贪婪和残酷的狡辩,那么他一定会感到震惊。阿布杜拉曼浇灭了亚当斯的希望,不再扮演“仁慈又英明”的角色。不管美国人如何震惊与失望,他没有做出任何道歉,没有表示同情,也没有遗憾。他相信他的穆斯林同胞的行为完全合情合理。“每个穆斯林,”他解释说,“在战争中牺牲一定会升入天堂。”对于阿布杜拉曼来说,这并不复杂。在他的文化中,商船的掠夺者、船员的奴役者、收取安全通行费的巴巴里人在穆罕穆德的预言教义中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们的古兰经就是这么写的。”他一脸轻松地说。[5]会谈结束后,两位美国公使心灰意冷,一无所获的他们更是怒不可遏。他们没能找到问题的解决办法,无法和平保护美国的海上运输以及释放在北非遭受奴役的同胞。和平的代价亚当斯和杰斐逊初次和谈的尝试以失败而告终,开始讨论下一个计划。他们一致认为,维持现状是行不通的,然而这也是两人走向分歧的开始。在未来的几个月中,两位老朋友会发现他们在处理巴巴里海盗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亚当斯依然决定继续谈判。他相信,即使借钱支付,美国人也愿意缴纳贡金换取和平。“如果不这样做,”那年夏天他写信给杰斐逊,“你我都应该……告老还乡了。”[6]在巴黎,杰斐逊表达了另一种看法。用他的话来说,他不希望“购买平安”。他不相信巴巴里各国能够遵守承诺。同时,他认为美国无法承受地中海贸易的中断带来的损失。他相信能够解放这片海域,并提出了一个强硬的立场。“我宁愿通过战争的方式实现和平。”他在巴黎向亚当斯写道。[7]杰斐逊认为,美国需要一支海军来应对巴巴里海盗,对抗并摧毁他们。他告诉亚当斯,美国想要赢得与欧洲同样的公平待遇、荣耀和尊重,必须要组建海军,在巴巴里海域“长期巡航”,治理并打击不法国家的船只。他认为,武装海军力量在预算上切实可行。根据他的计算,组建小型海军的费用要低于赎金、保护费和海事损失的总和。亚当斯持反对观点。他认为,向伊斯兰国家发动战争是昂贵的,可能无法取胜。这肯定需要一支过于强大的军事力量,占用美国预算。他与杰斐逊的观点不同,并不认为一支小型海军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告诉杰斐逊:“我们不应向他们发动战争,除非下决心与他们永远战斗下去。”[8]尽管存在分歧,但两人都一直在为解救被俘船员努力。他们委派美方代表与巴巴里各国政府谈判。杰斐逊联系了基督教马蒂兰教会,该教会也被称为三位一体信奉者,自99年起一直致力于解放基督教俘虏的工作。然而,所有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奥布莱恩及其手下依然被囚禁。最后,美国与阿尔及尔的外交联系归于沉寂。接下来的五年甚至更长一段时期,美国与阿尔及尔之间的谈判迟迟未能恢复。那些年,数百名基督教的男人、妇女和儿童被海盗囚禁,海盗愈加猖狂地抢掠船只和货物,囚禁奴隶。然而现在的情况继续困扰着杰斐逊。一想起女儿波莉的安全问题,他越发理解那些以航海为生的美国家庭的遭遇,理解他们为亲人彻夜难眠的焦虑之情。在东大西洋和地中海这个海盗横行的世界,谁会是下一个被俘和奴役的对象?他们能再次回到故土吗?是亡于疾病还是客死异乡?那些集贪婪无厌、宗教狂热、自私自利于一身的巴巴里列强不可能听从辩解。他们可能向武力低头,但如果没有海军,美国人则无法对海盗施压。亚当斯和杰斐逊都陷入了困境,无奈之下只能回国寻求办法,但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不久以后,杰斐逊将以一个新的身份面对这个问题。[]指杰斐逊的二女儿玛丽·杰斐逊,“鹦鹉波莉”是父亲杰斐逊对她的昵称。——编者注[]伊丽莎白·威尔斯·艾普斯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0月3日。[]托马斯·杰斐逊致信玛丽·杰斐逊,年9月0日。[3]玛丽·杰斐逊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5月前后。[4]托马斯·杰斐逊致信弗朗西斯·艾普斯,年8月30日。[5]同上。[6]托马斯·杰斐逊致信弗朗西斯·艾普斯,年月日。[7]兰伯特,《巴巴里战争》,第6页。[8]托马斯·杰斐逊为致信纳撒尼尔·格林,年月日。[9]M.勒·维亚尔致信富兰克林博士,年0月9日。[0]约翰·亚当斯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月7日。[]同上。[]约翰·亚当斯致信约翰·杰伊,年月0日。[3]托马斯·杰斐逊致信威廉·卡迈克尔,年5月5日。[4]乔治·华盛顿致函国会,年月30日。[5]“美国公使致约翰·杰伊”,年3月8日。[6]约翰·亚当斯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7月3日。[7]托马斯·杰斐逊致信约翰·亚当斯,年7月日。[8]约翰·亚当斯致信托马斯·杰斐逊,年7月3日。[]第二章国务卿杰斐逊战争、朝贡、赎金皆由国会决定,这只是我们重建地中海贸易的手段。——美国国务卿托马斯·杰斐逊年月30日年,托马斯·杰斐逊登上弗吉尼亚州的诺福克海岸,镇长和议员致以热烈欢迎,祝贺他被乔治·华盛顿任命为美国国务卿。杰斐逊在国外工作的五年期间,美国政治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国家宪法已被起草和批准。4月30日,乔治·华盛顿将军担任美国首届总统。尽管杰斐逊仍在欧洲,但总统选择他出任新设立的国务卿一职,而就在杰斐逊的回国途中,美国国会通过了任命。面对总统先生委以的重任,杰斐逊感到无比荣幸,同时又觉得任重而道远。作为国务卿,除了财政和战争事务以外,他要管理整个政府。杰斐逊请求给他一段时间考虑。那年冬天,当他回到家乡(弗吉尼亚州中部)以后,他决定接受任命。他仍住在蒙蒂塞洛位于山顶的老家,在那里见证了女儿玛莎二月的婚礼,玛莎那时十七岁。然后,他前往临时首都纽约,开始在政府工作。年3月日,总统和他的新任国务卿召开了首次会议,讨论的是杰斐逊这几年一直萦绕心头的话题——理查德·奥布莱恩及其手下的困境。并非只有华盛顿和杰斐逊两人担忧那些被俘的同胞。年5月4日,国会大楼宣读了一份请愿书。那是被俘同胞发来的一封信,由于他们的处境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时光的流逝让形势变本加厉,他们希望国会能够出面交涉。国会在此问题上的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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